ilusión_s

-
- Stray Cat -
The one who came from Numa.
Usually, working on the desk.
Sometimes under the bed, if you’re curious.

刃父子/司书刃丨The Sweet Bones

Summary:

他在严冬之中呆得太久,已经全然忘记了杯的准则,忘记了制花人所诱惑之味。
不过没关系,关于这些,在他的密教生涯中始终缺席的父亲今夜会慢慢教给他。
如果他挣扎,就用痛苦一些的方式。


*刃父子+The Prodigal司书/流亡者
*用的boh背景,刃默认走中舒适度逃脱结局
*相当多瞎编的伟大之术/无形之术/诸史理解,别太较真
*Rating:Explicit,完整文章放在嗷3,后缀/works/53153035

“我是第一个?”

“我们没提供过类似的服务,所以是的,你是第一个。”酒馆老板烦躁地在柜子里翻找,“我会让人放出话去掩盖你的所作所为,尽量别让别人觉得噤声书局和我们有什么利益上的往来:少这么做,司书,你从我这里得不到更多好处。”

他终于翻出那个小盒子,用三重诅咒牢牢地锁着,几乎只有他本人才能将其安全地打开。

“来自旧漫宿的遗物,你打算开价多少?”司书平淡地问,语气好像只是在谈论明天的早餐。

“价格你已经支付过了。我知道动用一把尚在调整的仿制艾布雷赫对你来说是多大的牺牲,恐怕一张胎膜还不够。”

“确实不够。那把剑耗费了我整整半个季节,现在全然白搭。”

“那你来开价。”对方转过身来,“这柜子里的东西我都用不到,能说服我就尽管拿。”

“上个礼拜康妮·李来过。”司书岔开话题,“我不知道你和防剿局打过交道,所以多问了点,别在意。”

“在我们的圈子里这不是什么秘密。”他皱起眉,“如果你想找——”

“不,有可能的话,我希望在我任职期间都不要被他拜访。我对你感兴趣。”司书打断他的话,“我的父母都是长生者。”

“……类似的业务价格高昂。取决于他们拜于哪位司辰座下。”老板诚恳地以手语打出一个天价,“而且成功率也不能保证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你可以留着,如果需要其他业务随时——”

“有没有人说过你很不解风情?”司书有点恼火地再次打断他,“关于蜜的诅咒总会相互吸引。你在康沃尔有多久了?五年?十年?二十年?你比我要擅长静默的掩埋,但总有东西无法逃避。既然关于此的影响已经到了我都能察觉的地步,你自己也清楚,对吧?”

但对方只是垂下眉毛,低声笑了起来。

“好吧、好吧。我的确没有尝过蜜的滋味。不过我提醒你,司书。”他说,“天孽在乎于我们与各自的源头之间,此举无异于饮鸩止渴。” 


杜弗尔无论出现在哪里都是有可能的事。他常去旅行,也常在旅行途中顺手闹惊为天人的乱子,让每名刃之学徒提心吊胆,让防剿局焦头烂额。

这得益于上校总是对他的任性青睐有加,给出灰烬账簿使用权的昕旦显然也没起什么好作用。如果有可能的话,就连时任噤声书局高层的司书都不是很想同他扯上关系……不巧的是,清算人使用静默术的技巧,所以杜弗尔偶尔造访康沃尔,是不可避免之事。

“打理得不错。”杜弗尔往沙发上随意一靠,把桌子上的蜡烛扫到一边,给自己点名要的书腾出地方,“我上次来的时候,这儿一团糟,活人的影子也没见到半个。”

“实际上,我也刚刚上任。”司书核对着书单,确认无误后将一摞颇有分量的书放在了桌上,“书局百废待兴,亟待重建,我正努力把这地方收拾得好些……能得到您指点一二,是我和书局的荣幸。”

“你不必多礼,书局高层亲自接待就是给我面子。”杜弗尔眯起眼睛,深深吸了一口气。他的食指和中指贴着鼻尖滑到唇间——像是在品尝空气的味道——随后表情玩味地瞥了略带促狭的司书一眼,“你是长生者的孩子?”

司书不太明显地皱了皱眉。 


和书局一样紧张的气氛也出现在小镇上。不过这里的火药味儿要更浓一些:和杜弗尔随行的两名清算人(显然,杜弗尔不会让他们也一同进入噤声书局)与酒馆护卫发生了点冲突。

原因很简单,“甜美的骨头”有明文规定:无论何时,清算人与狗不得入内。

更正,狗牵绳可以。

这是老板定下的规矩。酒馆(也是旅馆)庇护过很多被追捕者,对绝大多数研习无形之术或是秘史的学徒而言,只要付得起高昂的费用,这里就足够安全。酒馆也因此生意兴隆,进账如流。没人敢不遵守老板定下的规矩:这可是在书局脚下、毗邻根冠。又有谁知道是哪一位司辰亲自在其中投下了庇佑?

但杜弗尔的随从们可不这样想。杜弗尔的名字太响亮,清算人组织也大名鼎鼎,区区小镇酒馆,竟敢将清算人与不拴绳的野狗相提并论?于是随从们叫嚣着要砸了这块硬骨头,甚至用上了静默的冬之技艺来威胁几名守卫。

不过,还是那句话,这里是噤声书局的地盘。论起夜之技艺,尤其是静默术,就算是杜弗尔的贴身随从,也是显而易见的班门弄斧。

“看来有些人总会忘记他们全知全能的主子少有碰壁的那么几件事情,如果需要有人帮你们记起来的话,我不会吝啬我的学识和口舌。”男子的声音从酒馆深处传来,带着冬的寒冷和利刃的锐意。空气从窗沿附近开始冻结,冷冽的气场裹住了闹事的清算人,可酒馆里却还温暖如春。“在根冠投下影子的地方放肆,他连这种会轻易夺去凡人性命的禁忌都不提前告知诸位吗?”


 “我修习盗火术,先生。况且如今我在康沃尔。”司书沉下声音,“守夜人之树荫庇我、荫庇布兰库格。在这海岸线上,诸根冠司辰注目每一道言行,杯的准则为严寒加以阻拦。即便是沸腾于血的天孽,也不得不让位于噤声的沉默。此为静默术的教导。”

“我了解这点,如同我了解黎明如何冷冽。”杜弗尔微地一笑(却令人毛骨悚然),手只在那一摞厚厚的书上拂过几秒,甚至不愿意拿起一本作作翻看的样子便站起来,“谢谢您的解答,司书。”

“……您可以借阅这些,不必担心在书局浪费时间。”

“不问问决议会?如今司书自己就能做主密教书籍的去向吗?”

“您比我还要清楚其中的繁文缛节。况且防剿局听到您的名字,想必也不会有所阻拦。”

“不必了。”杜弗尔受用地扬起声调,“我也不是来看书的,的解答才是我此行的目的。”

司书背在身后的手攥了攥,但没表现出什么来,只是目送男人健硕的背影穿过门廊,从大桥上孤身离去。


 清算人们已经开始后悔逞那两句口舌之快:杜弗尔所传授的静默术偏向刃的领域,果决、暴力与威吓是他们常用的技巧,但如坠冰窟的折磨不是。

更何况面前的这位故人是让杜弗尔也蒙羞过的存在。单单是在组织的通缉下活过一个月就已经史无前例,更何况是让他们的首领直接下令放弃追捕。

当然,还有别的。

清算人的叛徒,盗走十年账簿的流亡者,而今身在书局庇佑下“甜美的骨头”的主人——他是杜弗尔的亲生血裔。

“你与罗威娜有所过节,想必不能在此处轻易出手吧?”流亡者抱起胳膊,解开严寒的束缚,“我知道你曾来过。但只要和上次一样井水不犯河水,我们就没必要让事情闹得像今天这样不愉快:你出门之前没和自己的狗打过招呼吗?”

清算人们惶恐地回过头去。

这是黄昏。落日将杜弗尔的影子拉得长而怪异,一直延伸到茫茫海中。潮水从他影子消失的地方褪去,怪异地割裂。

这锐意没持续多久。就像流亡者所说:至少在康沃尔的海岸上,他不能轻易出手。除去罗威娜的影响,还有根冠司辰的注目。噤声书局的新任司书出于他自己的原因显然站在流亡者这一边,除此以外,岛上还有无敌太阳教会的成员。这里鱼龙混杂,杜弗尔的名字和地位不能带给他什么,甚至是致命的束缚和枷锁。

“我们谈谈。”于是他说。

“清算人不得入内。我也不会离开。”

杜弗尔动手很快,两名行事张扬的随从几乎是当场殒命。没有血,没有伤口:静默的杀人技巧,或者说,是给予流亡者和这片土地的献祭。

流亡者冷哼了一声。 

“把事情处理好。”他向守卫吩咐,“今日就此打烊。”


评论 ( 6 )
热度 ( 79 )
  1. 共5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© ilusión_s | Powered by LOFTER